[第239期]“逆生长”靠吃胶原蛋白可信吗？

    【方舟子发难】“林志颖是骗子，虚假宣传保健品”
　　近日，方舟子在个人博客中向林志颖连续发难，对其叫卖的“爱碧丽”胶原蛋白饮品提出了种种疑问。
　　质疑1：产品并非团队研发
　　方舟子称，林志颖一直说“爱碧丽”是他自己带队研发的破解“逆生长秘密”的高科技产品，但受到质疑后，才改口说是与上海葡萄王企业有限公司共同研发。他还爆料说，“爱碧丽”公司注册资本只有10万台币（约合人民币2万），远远不够从事生物科技研发的成本，“这不是典型的皮包公司吗？难怪连一台仪器也买不起”。而“葡萄王”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否认与“爱碧丽”合作，称“只管生产”。
　　质疑2：“精英团队”身份存疑
　　方舟子指，林志颖毕业于艺校，从未获得博士学位，其“精英团队”身份也存疑，因为“要负责生物技术研发项目，至少要取得博士学位、做过博士后，年龄起码要跟林志颖差不多”，但在林志颖晒出的团队照中，“精英”们看上去都很年轻。
　　方舟子还质疑所谓实验室工作照纯属摆拍，研发成员白大褂下的绿色制服“暴露了他们装箱工人的真实身份”，“没有必备仪器、工具和药品的生物技术实验室不如说是鸡尾酒料理台”。
　　质疑3：夸大宣传产品功能
　　方舟子指出，售价1080元一盒的胶原蛋白产品，所谓的“逆龄、逆生长”宣传语都不真实，“胶原蛋白不仅不含特有氨基酸，反而比普通蛋白质还少了两种氨基酸，是营养价值比较差的不完全蛋白质”。
　　这一说法也得到果壳网打假主题站“谣言粉碎机”的响应：“靠服用胶原蛋白美容并没有什么可靠的证据。同时，胶原蛋白也是一种劣质蛋白质，大量摄取会加重肾脏负担。”央视前不久也做过打破胶原蛋白美容神话的专题，称其营养价值甚至不如鸡蛋和牛奶，不仅美容无法达到预期效果，甚至还可能带来副作用。
　　【小志方回击】“方舟子是打手，谁出风头就挑谁”
　　方舟子开火后，林志颖团队迅速回应。针对方舟子称胶原蛋白是假保健品的质疑，林志颖身边的工作人员庄女士表示：“有些功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出来的，这道理就像你服用维他命C片，它不是没效，只是效用高低的问题。”
　　庄女士还强调，林志颖本人一直坚持喝该产品，绝对合法且安全。她指责方舟子的动机：“这个产品已经推广一年多了，方舟子偏挑《爸爸去哪儿》收视破5的时候来讲这事，就是扮演一个打手的角色，谁在风头就被挑上。”爱碧丽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也发表书面声明，称公司是合法注册成立的，产品质量也达到相关标准。
　　至于林志颖并非生物医疗人员，如何参与研发？庄女士解释：“产品是葡萄王研发的，但林志颖参与了口味上的研发，例如添加水果口味。”林志颖前晚也在个人微博上说“相信我”。其经纪人钟雨橙则在微博上安抚粉丝：“不必担心，公司和团队会为他做最好的危机处理。
　　【话题发酵】打假行动迅速波及林志颖各种经历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网友的打假行动迅速发酵，林志颖身家上亿、开公司、玩赛车等各种经历均遭遇质疑。
　　微博特爱发广告
　　在网友指出，林志颖的微博中充斥了各种护肤品、服装、游戏以及数码产品的广告，特别是他常在微博评论里粘贴各种“瘦脸面膜”网购链接，被网友评论“Low爆了，是有多缺钱”。
　　赛车成绩疑注水
　　林志颖引以为傲的赛车成绩也被网友怀疑有水分。他自称在2002年参加了“世界顶级的汽车职业赛事WRC”，但在记录拉力赛事的网站RallyBase上却找不到这一年有叫“Jimmy Lin”的选手参赛。有网友称：“林志颖参加过的可考究的职业比赛是CRC（中国汽车拉力竞标赛），还没摸过领奖台，基本吊车尾水平，最好的一次是分站第五……如果林志颖的赛车方面干货有韩寒十分之一多，我都不会去黑他。”
　　【专家说法】口服胶原保健品到底如何？
　　大连市中心医院营养科主任王兴国介绍，胶原蛋白对于皮肤、眼角膜等需要稳定与弹性的器官有重要作用，但随着年龄增长，人体胶原蛋白会因种种原因补充速度递减或流失，皮肤老化是重要的表现形式。这也是商家欲将胶原蛋白用于美容的根本原因。
　　焦点1：口服胶原蛋白能否作用于皮肤？
　　正：胶原蛋白存在美容功效    反：利用科学盲区大肆炒作
　　王兴国指出，所有食物进入人体后，会被分解成氨基酸，最终由细胞将氨基酸合成为不同的蛋白质。“也就是说，食物提供的只是原料氨基酸，吃胶原蛋白和吃其他的蛋白没有本质区别，不会增加胶原蛋白。”王兴国笑称，这是实现物种隔离的重要过程，“否则吃猪肉长出的是猪肉，人这种动物就不知道演化成什么怪样了！”
　　力挺胶原蛋白的护肤专家冰寒则针锋相对地指出，蛋白质必须先完全水解为游离氨基酸的看法早已过时，大量实验证明，人体水解肽的能力很大，大量的小肽可穿过肠屏障，以小肽形式进入血液循环，肽的吸收不仅比游离氨基酸迅速，而且还有吸收率高的优势。北大公共卫生学院教材《肽营养学》称，分子量在1000道尔顿以下的胶原蛋白（注：即小分子胶原蛋白肽）无需分解可被人体直接吸收。（注：肽是介于氨基酸和蛋白质之间的物质，两个或以上的氨基酸组成一个肽，多个肽组成一个蛋白质分子。）该结论被胶原蛋白厂商广为引用，以此证明胶原蛋白对人体美容的功效。
　　科学松鼠会会员云无心博士，这位毕业于美国普度大学食品工程专业的科普作家承认，多肽确实能被人体直接吸收，问题是胶原蛋白肽进入血液后，是否能作用到皮肤成为一个科学盲区。虽然有一些实验称观察到皮肤中的胶原蛋白增量，但生化过程和原理并不清楚。“我看了一篇冰寒提供的论文，其中一篇说这些进入血液的多肽没有被利用，而是进入到肾，最后被排出了。”
　　北大公共卫生学院营养与食品卫生学系副教授王军波参与了此次胶原蛋白讨论。王军波在微博中提供了其在课题组对生物活性肽的研究，指出某些小分子肽可以直接通过小肠黏膜吸收。“当然，这些可以被吸收的小分子肽是否具有美容护肤等作用，需要深入的研究来证实。”
　　王兴国指出，商家们正是利用这一科学盲区，对口服胶原蛋白大肆炒作，“从科研角度可以讨论，但距离商业应用还差得太远。”
　　焦点2：口服胶原蛋白营养价值多大？
　　正：比吃蛋易合成胶原蛋白    反：胶原蛋白营养价值差劲
　　王兴国称，动物实验表明，在各种蛋白质中，乳清蛋白（牛奶）、卵白蛋白（蛋类）的营养价值最高，胶原蛋白则非常差劲。其原因是，胶原蛋白分子结构中的色氨酸含量几乎为零，色氨酸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氨基酸，人体无法自行合成，必须由食物提供。一旦饮食中没有它，体内各种蛋白质的合成都将发生严重障碍。
　　但冰寒指出，胶原蛋白虽然缺乏色氨酸，但其甘氨酸、脯氨酸、羟脯氨酸含量达到50%左右，一般的蛋白质食物中能够提供的这三种氨基酸数量远远不够。假设成人每天合成10g胶原蛋白，需要大约19个鸡蛋，但口服胶原蛋白或其水解产物只需10g。“假设我们在多种蛋白质来源中只能选择一种，那么胶原蛋白显然不是最佳选择，我肯定会选鸡蛋，但是，这不代表在提升皮肤胶原蛋白含量方面，鸡蛋就一定胜过胶原蛋白。”
　　科学松鼠会会员云无心反驳称，甘氨酸、脯氨酸并非人体必需氨基酸，可以通过其他氨基酸合成、转化得来。
　　冰寒则称，甘氨酸、脯氨酸被称为条件必需氨基酸，因为在特定的生理、病理条件下，它们的合成速度不能满足细胞需要。在人体衰老时，由于内源性衰老、光老化等诸多因素，合成减慢而损失增多，合成胶原蛋白所需要的条件必需氨基酸很可能供应不足，因而需要特别补充。
　　对于冰寒的说法，王兴国直言其没有依据。“酪氨酸、胱氨酸、精氨酸在一定条件下确实存在合成不足的情况，但甘氨酸和脯氨酸不在此列。”
　　【市场现状】美女明星代言随处可见
　　广州日报记者走访多家美容专门店发现，由明星代言的胶原蛋白产品很多，其中某品牌成分主要是由法国进口深海鱼胶原提炼的鱼胶原蛋白、苹果汁、维生素C等，甚至拥有临床实验报告：“临床实验证实，4周打造水润弹滑无暇美肌”，一般口服液售价100多元，一套包括胶原粉20包（104克）和胶原加速片年轻版60片的加强套装售价456元。导购小姐称，集补水、抗皱、紧肤、美白、祛暗黄、收缩毛孔、美发美甲、抗氧化等功效于一体，适用于各种肤质，令肌肤宛若新生。而店内广告还有“黑色素降76%、7天告别粗糙毛孔”等大字符宣传语。
　　其中，某品牌胶原蛋白蓝莓饮卖得最好，其成分表上列明了主要成分包括小分子胶原蛋白、异麦芽酮糖醇、大豆肽、蓝莓汁等，产品明确说明它能够让肌肤在更短的时间内，变得水润、紧致、白皙。一套50ml/瓶×8瓶的饮料，售价138元。
　　在珠江新城马场路的一家店里，广州日报记者发现另一品牌的胶原蛋白饮料，成分表上注明有鱼皮胶原蛋白、维生素C、维生素B6，功效也写得很明白：告别干燥肌、告别暗黄肌、告别初老肌、告别痘痘肌、油田肌以及告别黯沉肌。导购员说：“我们的产品含量是同类产品中含量最高的，而且是微肽，比二肽、三肽都要好吸收。适合所有肤质人群，一般一个月就会看到效果。”
　　使用姚明代言的某品牌可能是唯一没用美女代言的胶原蛋白厂家，其胶原蛋白粉成分是以法国进口的鱼鳞胶原蛋白为原料生产，还有浓缩柳橙粉、维生素C、维生素E、食品添加剂、赤藓糖醇等，一袋90克的鱼胶肽，售价358元。
　　【厂家情况】多数产品只有“食”字号
　　获得国家“可溶性胶原蛋白的制备方法”专利的东宝生物事务代表在接到广州日报记者电话时就表示，高端优质的胶原蛋白产品具有增加皮肤弹性、减少皱纹、增加骨密度等功效，产品也通过了国家轻工业三胶产品质量监督检测中心的检测。
　　但当时其网站上用于佐证其胶原蛋白口服产品“美容功效”的报告，其主要署名作者之一、309医院皮肤科副主任医师马慧军却表示，没有做过这个研究，对该报告不知情。309医院医务部科研训练科负责人于浩天也表示对报告来源不知情。记者日前再次上该网站时，发现这份报告已经撤下。事实上，各国关于胶原蛋白有效性、特别是美容功效的争议不断。
　　据广州日报记者了解，如果有美容功效，至少要获得“健”字号的批号，但很多品牌都没有“健”字号批文而只是“食”字号。中国保健协会副秘书长张大超告诉记者，全国只有26个厂家的32个胶原蛋白品种获得“卫食健字”批号。但是，市场上销售的这类产品不下百种，虽然都打着保健品的旗号，但却没有“健”字号。“根据《食品安全法》51条规定‘国家对声称具有特定保健功能的食品实行严格监管’，只有经过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的保健食品才可以宣传其保健功能，而其他食品不能宣传保健功能，未经批准就宣传有保健功能这肯定是违反规定的。”
　　此外，胶原蛋白在保健食品里经过批准的功能主要有两项——增加骨密度和改善皮肤水分。但从商家的宣传推广手段来看，不少胶原蛋白产品几乎都宣称可以美白祛斑、除皱、延缓衰老，甚至保养卵巢，显然有夸大虚构产品功能，以“食”字号批文冒充保健品销售，故意误导消费者的嫌疑。
　　【相关链接】被“神化”的蛋白质粉
　　中国医药报记者在患急性阑尾炎住院治疗期间，常听到同病房患者亲属谈及蛋白质粉，称该产品对病人术后身体恢复效果非常好，并以自己身边熟人的服用经历作例证。看其推介的热乎程度，言之凿凿，如果没有见过这种产品的，真会相信它的奇效，并急欲买来一试。
　　其实，蛋白质粉只是一种普通保健食品，对术后身体康复有作用，但没有那么神奇。通过非饮食途径进补蛋白质粉寄望术后恢复，并不科学。
　　蛋白质是组成人体的基本成分，约占人体重量的18％，体内所有组织和细胞都含有蛋白质，而且体内所有的代谢活动都离不开蛋白质。一些激素、抗体、血浆蛋白等具有重要生理功能的物质，本质都是蛋白质或多肽。从生物学的角度分析，蛋白质的基本组成单位是氨基酸，与人体有关的氨基酸有20多种，各种蛋白质的氨基酸组成和数量不同。因此，形成了成千上万种蛋白质。虽然人体对所有氨基酸都需要，但由于大多数氨基酸可以由人体自身合成或由其他氨基酸转变而来，因此，实际上成人需要从饮食中摄取的氨基酸只有8种，儿童为9种，我们称之为必需氨基酸。饮食中只要含有适宜数量和比例的必需氨基酸，即可满足人体对氨基酸的需要。有些产品广告宣称“富含20多种氨基酸”，其实是不科学的，误导消费者。
　　至于蛋白质粉对术后患者的营养康复作用，要从科学的角度，视具体病症慎重对待。如大手术后或者严重创伤后的康复期患者，则要看其肠道损伤情况，若损伤较严重，蛋白质粉不是最佳选择，应尽量选择病人能够接受并能很好利用的营养物质。不过，蛋白质粉可作为辅助选择，通过与其他营养成分的搭配使用，逐步调理加强，最后过渡到正常膳食。
　　而对于健康人，只要保持正常饮食，蛋白质缺乏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发生。奶类、蛋类、肉类、大豆、小麦和玉米含必需氨基酸种类齐全、数量充足、比例适当。坚持食物丰富多样，就完全能满足人体对蛋白质的需要，没有必要再补充蛋白质粉。正常人如果食入过多的蛋白质，反而会增加肝、肾负担，对人体产生不利影响。《中国居民膳食指南》提出的最高蛋白质摄入量是每千克体重0.92克，如果超过这个量，就有可能损害人体健康。
　　所以，无论针对术后患者，还是健康人，蛋白质粉也有其适用范围、适用人群与适用量，并非百病可补，百益无害，不讲科学，不加选择地使用，甚至是滥用，只会适得其反，事与愿违。
　　【养生指南】蛋白质——生命活力的必须物质
　　蛋白质是组成身体细胞和组织的重要物质，没有蛋白质就没有生命。人体是由无数细胞构成的，人体中的每一个细胞和所有重要组成部分都有蛋白质的参与。构成和修补人体组织是蛋白质最主要的生理功能。人体细胞要不断的更新，所以每天都必须摄入一定量的蛋白质，作为构成和修补组织的“建筑材料”。
　　除了这些，蛋白质还在许多地方做着“贡献”，比如帮助新陈代谢中各种化学反应顺利进行的酶类、抵御“外敌”入侵抗击各种细菌和病毒的抗体，以及负责调节各种生命活动的多种激素，都无一例外由蛋白质构成。简而言之，从我们的皮肤弹性、到发色光泽；从月经周期的节律到母子间遗传信息的传递都与蛋白质密不可分。离开蛋白质，充沛的精力和美丽的容颜都将离我们而去。
　　体内蛋白质的种类数以千计，其中包括人类赖以生存的无数的酶类、多种激素、抗体等，这些酶、激素、抗体都由蛋白质构成的。构成蛋白质的基本单位是氨基酸。不管我们吃的鸡鸭鱼肉，还是清汤豆腐，最终被人体吸收和利用的只能是这些小小的氨基酸。氨基酸的组合排列不同而组成各种类型的蛋白质。人体中估计有10万种以上的蛋白质。因此，评价蛋白质营养价值的高低，关键要看构成这种蛋白质的氨基酸种类和比例是否与人体自身蛋白质下相接近，二者之间的差距越小，说明这种蛋白质所提供的氨基酸与人体所越需要的就越接近，因此营养价值也就越高。
　　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一种氨基酸含量和种类和人体蛋白质完全相同的蛋白质食物，那么无疑就是最佳的蛋白质来源。很遗憾的是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这样的“全能高手”。不过聪明的人类早已想到了破解之法：只要我们把含有不同种类氨基酸的蛋白质食物互相搭配，让它们各自“取长补短”，我们就可以得到充足的蛋白质营养，因此，只要条件允许，我们就应该尽可能多样化的安排食谱。
　　蛋白质的来源
　　动物性蛋白质：畜肉（如猪、牛、羊等）、禽肉（如鸡、鸭、鹅等）、蛋（如鸡蛋、鸭蛋、鹌鹑蛋等）、鱼、虾、蟹、乳类（牛奶、羊奶）、乳制品（奶酪、干酪等）。
　　最佳选择：蛋类及牛奶
　　理由：蛋类、牛奶所含蛋白质是所有蛋白质食物中品质最好的、最容易消化、氨基酸齐全的。
　　植物性蛋白质：豆类、干果（如芝麻、核桃、松子等）、菌类。
　　最佳选择：豆制品、菌类
　　理由：相比于动物性蛋白，植物性蛋白含有抑制消化的因子，会影响到蛋白质的吸收。但大豆中蛋白质丰富，多达35%。而且很容易被吸收，同时可降低胆固醇，还有抗癌、抑制肿瘤细胞生长的作用，因此是很好的植物性蛋白质食品。
　　蛋白质，每天多少才算够？
　　蛋白质在体内不能储存，多了机体无法吸收。在代谢过程中，还会产生一种“淀粉样蛋白质”，使正常组织器官受损，加重肝、肾、的负担，对肝、肾功能不好的人造成不良后果;使锌的排泄增多，发而使机体免疫低下，可能因为蛋白质中毒而死亡。
　　所以，不管蛋白质的来源为何，蛋白质都不宜当主食吃，而要当副食吃。营养专家主张每天蛋白质的摄取量不应高于全天热量的三成，也不应低于一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