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3期]质疑夜明砂是因为看不到科学障眼法

关于夜明砂

　　夜明砂，中药名。为蝙蝠科动物蝙蝠、大管鼻蝠、普通伏翼、大耳蝠、华南大棕蝠、蹄蝠科动物大马蹄蝠及菊头蝠科动物马铁菊头蝠等的粪便。具有清肝明目，散瘀消积之功效。用于青盲，雀目，目赤肿痛，白晴溢血，内外翳障，小儿疳积，瘰疬，疟疾。

　　最近有朋友问我，如何看待网上的一个帖子《质疑中药蝙蝠屎治眼疾 算不算诋毁污蔑中医》，我觉得这位朋友的困惑很有代表性。

　　这个问题的提出，不是简单地“学术问题”，而是如何对待中医的“政治问题”，它的矛头直指《北京市中医药条例（草案公开征求意见稿）》，第三十六条有一句规定：“不得以任何方式或行为诋毁、污蔑中医药”。和第五十四条规定：“诋毁、污蔑中医药，寻衅滋事，扰乱公共秩序，构成违反治安管理行为的，由公安机关给予治安管理处罚；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文章说，这一规定，引起巨大争议。很多人质疑，是不是今后就不能质疑中医药了，一旦质疑就会被认为是诋毁污蔑中医了呢？《律师：“诋毁污蔑中医药”将被追责，这一说法不成立》。

　　反对中医的质疑声音从未停止，在有些人的内心里，仍然是看不起中医药的，总会借机抹黑、嫁祸中医药，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迫不及待出来表演一番，并自诩为“相信科学”，有“科学素养”和“科学依据”，他们恰巧没有看到科学三个不争气的儿子：科学傻子、科学骗子、科学棍子，更不了解“科学障眼法”的危害。

　　在科学中国化的过程之中，伴生了三类社会现象，正在损害科学的清誉。一类社会现象是产生了不少“科学傻子”，只要一听到“科学”两个字，听到某人说某某是科学的，就顶礼膜拜，根本不问所以然，这是科学的悲哀，因为他们是把科学作为宗教来崇拜的。把科学当作神，推倒玉皇大帝，另立起一个“科学大帝”，仍然是愚昧的表现。还有就是借科学名义行骗的“科学骗子”，借科学名义打击异己的“科学棍子”，都在危害科学的清誉。

　　2007年爆发的“茶水发炎事件”很有典型意义，值得人们反思。

　　2007年4月8日，某网站公布一份报告，称包括北京协和医院、中日友好医院等全国92家三甲医院的医生自发参加了模拟“茶水尿常规”检测，回收有效报告单136份，其中检出“阳性”项目的报告单为127份，占总数的93.4%；未检出“阳性”项目的报告单为9份，占总数的6.6%。一些医生展开讨论，并参照报道，自发形成了一个模拟“茶水尿常规”检测方案：用一只100毫升的崭新玻璃杯，取5至10克绿茶泡成茶水，并对茶水进行尿常规检测。结果显示“阳性”反应居多，回收的136份有效报告单中，127份检测结果呈“阳性”。其中57份报告单检出“胆红素”，42份报告单检出“白细胞”，28份报告单检出“红细胞”。

　　人们经过认真细致地反复验证，终于揭开了一个“科学障眼法”制造的“茶水发炎事件”的真相，如果见了科学仪器报告的结果就作为证据，就“铁证如山”地断定患者的病情，有的时候就会被“科学愚弄”。人们不能一听科学仪器，就顶礼膜拜，甘心做“科学傻子”。

　　同样损害科学清誉，与科学傻子一同出现的，就是“科学骗子”。2008年的“三鹿牛奶事件”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由于安徽阜阳“大头娃娃”是喝了不含蛋白质的牛奶造成的，国家就出台了一项措施，要检测奶粉的含蛋量。可是含蛋量检测的科学方法，让科学骗子利用了，害了不少儿童，也打垮了一家民族明星企业。

　　2008年9月国家查出三鹿集团和其他20多家企业，在婴幼儿配方奶粉之中混入三聚氰胺，使儿童赖以生存的牛奶变成了“毒牛奶”，让很多儿童发生肾结石和肾损害。人们普遍谴责刻意掺杂使假的犯罪分子，然而对于科学技术在整个事件之中扮演的特殊角色，却很少有人注意到。

　　我们习惯了“科学技术造福人类”的说法，对于科学技术被不怀好意的“科学骗子”所利用，给人类造成的危害却很少了解。

　　“科学骗子”为何要在牛奶之中，添加三聚氰胺呢？原来是为了把原奶加水，把稀释之后蛋白含量不足的问题遮盖过去，而掺杂使假，谋取不正当的利益，欺骗群众，长期食用这样的奶粉，不仅会损害肾脏，也可以造成“大头娃娃”。

　　食品的营养价值，主要由其中所含的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和维生素来决定。由于直接测量食物之中的蛋白质含量很困难，因此，人们普遍采用“凯氏定氮法”来进行检验，也就是通过测“含氮量”来估算蛋白质含量。这也是还原论指导下的“科学方法”，用其中的关键因素代表整体，而不是真正的整体检验。

　　这是“科学的障眼法”在捉弄人们，以分析还原的方法说明整体状况，往往就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尽管“科学骗子”明知三聚氰胺不能用于食品之中，然而利益的驱使让他们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儿童没有母乳，或者母乳不足，需要添加牛奶，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幸了，不成想他们柔弱身体赖以生存的“婴幼儿配方奶”里竟然暗藏杀手。

　　这种以“高科技”造假的“科学骗子”，正在威胁人民大众的饮食安全问题，应对的形势也日益严峻起来。一个值得人们深思的问题是，食品的不安全，环境灾难，往往都是科学骗子打着“科技产品”惹得祸。

　　我们应该打击的是那些利用科学名义行骗的犯罪分子，而不能把科学本身一同株连进去。方舟子却不分青红皂白，把以中医的名义行骗的行为都归到受害者中医身上，借机把整个中医界称做骗子。

　　古人所赖以生存的洁净的水源，清新的空气，安静的环境，正远离我们而去。如果不用中医学所总结的养生之道善待生命，而是“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逆于生乐”，那么我们要应对的事情，无论是突发的，还是逐渐积累的，就会越来越多。

　　有统计数据显示，目前全世界有162个国家有中医药以及其相关产品。使用中医药或天然药物的人群超过40多亿，占世界人口的70%左右。中医药正在世界范围内受到重视。中国中医科学院院长曹洪欣在接受记者专访时说，“希望中医院如孔子学院在世界各地绽放”，“中医药作为中国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优势领域，应该走高水平、多途径、宽领域的规划发展之路”，“若能在世界各地设立代表国家水平的‘孔子中医院’、‘孔子中医学院’、或‘仲景医院’等，则可以以医疗服务、促进健康为主，带动中医药文化发展、科技、教育乃至产业发展。”

　　中医药在世界范围内正逐渐引起人们的重视。具有悠久历史传统的中医学，理应在人类医疗保健的卫生事业里，在追求人与环境和谐、可持续发展的新时期，作出应有的的巨大贡献。

　　一个基本粒子的发现，一个生物大分子的被认识，都可以有足够的理由申请诺贝尔奖。假如能够创立一个不同于现代西医学的医疗保健体系，那该是对于人类多大贡献啊。

　　在追求学术创新，建设创新型国家的伟大历史时刻，我们有什么理由取消具有原创性知识体系的中医药学呢？